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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年10月11日 星期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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梧桐上的麻雀群 有运动规律可循吗?
范洪义

黄昏时分,走出东区图书馆,就在台阶上站立的当儿,空中传来一阵聒噪声,几群飞行着的庞大麻雀编队映入了眼帘,使我一下子瞠目结舌。他们在草坪上空盘旋飞掠,时而编成折扇队形,时而编成银河星系状的队形,时而又呈现出如奇异吸引子那样的从混沌趋向有序的队形变化。倏忽之间又组成一张大网向空中撒去。其队形变化之迅即,飞行方向之莫测令人叹为观止。也不知道每个编队的“雀头”是怎样示意它的同伴们跟着它改变飞行方向与速度的。只见它们一会儿在树叶之间歇息,一会儿又叽叽喳喳叫着一起冲向天空。它们是在争夺树林的栖息地而相互示威呢,还是在向人类炫示鸟类,即使是小的种群也有遮天幕地之势,也有组织纪律的团队精神呢……?

记得国画大师齐白石曾画过一幅单个麻雀图,这只雀挺着胸,尾巴高高翘起,大师的题款是“汝身虽小能分鸡食鹅粮”。记得在上世纪五十年代麻雀由于争粮吃而被定性为四害之一,与苍蝇、蚊子、老鼠并列。我曾经亲眼见到过灭四害的一幕。那时候,居民有的手执铜锣,没有锣的敲打破脸盆,走到晒台上或爬到大树上,齐声呼唤敲击,吓唬麻雀,目的就是让它们无片刻安宁而吓破了胆。那时我在上海读小学,也要按学校要求参加这一围剿麻雀的行动,三天的群众行动中,亲眼看见数只麻雀飞着、飞着,就像被击落的飞机那样,一头栽下来。

此时,望着梧桐树林上空时隐时现的麻雀群,我不禁有些辛酸。那些雀儿春夏天栖息在梧桐上倒还惬意,但在晚秋严冬时,梧桐叶掉光的时候,它们在高处不胜寒的光秃秃的梧桐枝上该是多么凄凉。以前科大的雀群是栖息在老北门附近的一片繁茂竹林中的,当时我家就住在竹林附近,每天清晨见雀群冲天飞起,当时我还写了一首诗:“竹林青青傍柳堤,茁枝密密自成篱。爱尝嫩笋汤汁鲜,何忍摘下剥竹衣。清晨篱外人语稀,露重应隔鸟互啼。想是同悟日初生,数百雀儿齐飞起。”这片竹林在前几年被夷平盖了楼,现在雀儿们只好栖息在梧桐树上,洒下的鸟粪天屎对人们造成不便,那又怪谁呢?

如今,在科大校园内,麻雀已是师生们的好朋友,它们给宁静的校园带来了生气,它们的生生不息象征着教育事业的繁衍与兴旺,人们已不在乎麻雀成群宿夜在树上,或在路上留下点点鸟粪……

骑车回家路过梧桐林的时候,一滴麻雀屎掉在了我的衣领上……。,而我当时在想理论物理学家能预算出麻雀群的运动规律吗?它是有序还是无序的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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