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久没有打理办公室的那株君子兰,看着它慢慢地荒芜,疯狂地长草。忙只是一个借口,只是突然之间,似乎对一切都没有了心情。写些什么,或者说些什么。好像,都没有了意义。只觉得自己言语无味,文字苍白。或者说,这样的倦怠,才是常态,偶尔的勤奋,是异状。
清晰的记得六年前的五月,来得特别的不同寻常。一场地震,让无数生灵涂炭。号称万物之灵长的人类,曾发出人定胜天的豪言。但几百年乃至几千年苦心经营的成果,只不过是一场地震,便能将一切销毁于无形。在神秘莫测的大自然面前,生命是那么脆弱,人显得那么的渺小。而我们的人生,与朝生暮死的蜉蝣,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。但无论如何,活着的人还是得继续活下去。虽然有时候,生,其实是一种责任,而不再是享受。这样的人生,让人觉得很累。所以慢慢地学会不去思考任何让我陷入混乱的问题。没有思考的人生,或许会过得比较容易一些。
有人问我,是否会有嘴上所说并不是心中所想的时候。这个问题如何回答呢?很多时候,已经不知道自己真正的想法是什么。那么,姑且就认为口中所说皆是心中所想罢。有些事,说得多了,便信以为真。面具戴得久了,也便成了真实的一部分。那里还能分辨真假呢。
这么多年以来,为了这样那样的一些理由。或主动或被动地修正着自己的性格。随时随地的笑意盈盈,虽然心中并无可喜之事。貌似充满热情地面对生活的一切际遇。以为这样,可以坚守自己的个性。其实一切不过是一层浮土,轻轻一扫,即显出个中的苍白。渐渐地,已经想不起自己的初衷,忘了最初的模样。不知道从何时开始,已经习惯性地用疏离的态度对待生活。疏离到有些淡漠。也许,我是一个生性凉薄的人。但我觉得累了,不想再费力地经营什么。所罗门说,一切都是虚空,一切都是捕风。
这样其实也很好。没有了希望,大抵也就不那么容易失望。没有在乎的东西,就没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。其实又有什么是我实实在在拥有过的呢。能够失去的,并不真的属于我。时间不早了,伴着郝云的《生活》赶紧让我睡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