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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日期:2012年6月05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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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人眺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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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海风的味道是我想你的记号。—题记

    21岁生日刚过,就是8月的尾巴。时间被生活分割,忙起来仿佛一个绵长的午觉醒来暑期已过去。最近都不动笔,想写点什么脑袋里就跳出好友说的“矫情”两字。

    想想也是,于是就连去厦门的流水账般记录行程的游记都没憋出来。

    几天前朋友和我诉苦说压力很大,怎么放松自己都安定不下来。我想起自己此前的厦门之行。无论在列车上还是在住处,安静的意大利餐厅或是热闹的沙茶面馆,稍微停下半刻就会走神,心里揣着的事情在哪儿都会蹦出来,对着自己奚落一番。从前压力大内心烦躁之时都会选择去打球,在全身心的紧张中忘记掉那些事情,用一种紧张覆盖掉另一种紧张吧——我更愿意称其为逃避。顺着弯弯曲曲的海边木质小道走了一段距离,越走近海兴奋越是难以压抑,海浪拍打着脚下的礁石,我仿佛回到第一次看海的瞬间,在这个只听到海风和海浪声音的地方,无论多少愉快或悲伤都消散不见了。

    住在莲坂北,出门就是一座天桥。在上面驻足,瞳孔在霓虹灯光中扩散,一直站到桥上摆地摊的小伙收摊才走回小区。一早醒来搭乘公车到轮渡,和师妹碰头后前往鼓浪屿。外面的总是最光鲜亮丽,踏上岛上就是一条美丽的青石板路,左晃一个景点右转个弯,走进鼓浪屿的居民区就是破旧的居民区,一两座房子就划成了城市中的一块街区,老人领着小孩在外面闲逛,岛上的学生搬个板凳在路边画画,路边小店的大妈在不停的吆喝。一时间我觉得这样在岛上生活一辈子也是幸福,游人的生活与我无干,这里白天热闹夜晚安静,这里人来人往却无城市里交通的纷繁,这里生活看起来不富足却貌似平淡。

    从居民区走到商业区,在一家店前驻足。“给未来的自己寄明信片”,于是拿了一打开始短信询问好友地址。写完走出店门才发现忘了自己,犹豫着要不要回去写一张,终究作罢继续前行。尝过一家家的小吃,在尽兴离岛之前发现地图上标记有林语堂故居,折返寻觅;穿过一条条的小巷,站在一个破旧院子里,除了蝉鸣再无声息,房门未锁,越过窗棂却是灰尘堆积的空屋。失望而去,乘渡轮返。

    离开厦门的那天中午,在步行街书店闲逛,和你发短信。你俏皮地说,我看到你了。

    我心里默数,已经半个月不见你了。回来的火车上,和你有一搭没一搭地发短信。回来后就梦到陪你在海滩上看日出,你说哇好有感觉。你抱怨着,检查了几次都没看到明信片。假期过去的那么快,一个转身你回校的日子就越来越近了。每天坐在书桌前,放着书却看一眼瞅一眼手机——手机设置并不是静音。而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了,像初恋这件小事中的《Date》那样周一等待周二等待周三不来周四无奈。生日那天,收到第一条祝贺的是你的短信让我开心地彻夜不眠,我一直等待着。

    前些天室友回国相聚,火车略晚点,于是就在出站口踮着脚尖盼着,看着一波波的人流,在中间寻觅熟悉的身影。踮了一个小时,当人出现在视野里,也就忘记了翘首企盼的那微不足道的累了。

    在等待中看到了你,微笑着面向我,和往常一样。我想起你曾经收拾着书包,斜着头傻笑,然后匆匆走出教室。

    我还会像往常那样等待着。

    我还会去厦门,去那家小店,只给你寄一张明信片。

    我一直在等待,我一直在眺望。